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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千君则是面色沉重,心情亦很沉重,微微点头。
不错,淳于世弟将他视为世兄与恩人,他却如此龌龊,当真是无颜面对世弟了。他应当尽快将赤金枪还给世弟,再好生打坐一番,将心情沉淀下去才是。
总不能……因着世弟曾扮过女子,就始终……
千错万错,都是他岳千君不能控制自身之错而已。
岳千里见岳千君点头,还以为自家兄长想明白了,哪里知道竟然是偏向了这么远?他跟兄长打个招呼,就离开了房间。
乱账啊乱账,他也不掺和了。
想来,兄长终究还是会顾念一些罢……
淳于秀将赤金枪送给岳千君以后,就来到了叶殊的洞府里,将此事告知了关系亲厚的师兄晏长澜,并舒了口气:“岳大兄收下这枪,很是喜爱,多亏叶大师妙手,我也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了。”
晏长澜观察淳于秀,发现他眉心的郁结之色似乎更解开了一些,也为他欢喜。
叶殊并不多言,一边打坐,一边听淳于秀对晏长澜诉说心事而已。
他只觉得,这世上之人一旦有了什么情爱之心,便似乎生出了许多软弱来,一如刚硬沉稳之长澜,始终不敢同他说明心思,也如同淳于秀,对敌对己都十分狠辣,能与长澜倾吐至此,偏生一个字也对岳千君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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