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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妙竹说要把实验体带去第四层的时候,闻博士模样淡定,沉默的那几秒内心中也隐约滑过一丝不悦,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惦记的感觉,但他也恼了双子和疯狗没完没了地在他身上发情,被自己的实验体压制,索性压下心中仅有的一点感觉,轻飘飘地说了声好啊,把他们送了出去。
他刚才一直没看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他的三个实验体,和武上将谈了几句,歉意地道了一声失陪,准备去看看他的研究成果受没受到波及。
皮鞋踩过玻璃碎片发出声响,这一眼望去被拆了个七七八八的实验室似乎让闻博士更加不爽,这才忍不住停下,拿眼梢瞥了他们一眼。
冷冷地心想:就该让这三个蠢东西把第六层修好了再滚。
虽然他瞥这一眼的时候自上而下,脸上没什么表情,让这一眼看上去透着能刺透人心的凉薄无情,但里面的恼怒,细微的不悦,却安抚了躁动不安想把他咬死的实验体们,心中的偏激消失了,被抛弃的彷徨才从他们心底慢慢渗出。
小怪物和疯狗撕咬了一场,满身的狼狈,又被监护人丢给了别人养,双子中的弟弟躺在地上,眸色游离地看天,哥哥坐在旁边,低头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疯狗也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不懂自己心中彷徨的情绪,匆匆地想着明天看见博士了一定要埋怨几句他的狠心,可过了一周,他们身上的伤都要好了,也没再见到那个让他们心心念念的人了。
负四层丧尸比较多,每个门口都贴着危险的标志,其中一个观察室,猛兽般的高大男人和两个长得一样的美少年站在电控调光玻璃窗前,看着里面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隔着一张桌子,小心试探一个被锁在椅子上的男性丧尸。
那丧尸生前是个小有名气的歌手,桌子上摆的都是他生前喜欢的东西,在他身上能看得出腐烂的痕迹,一道道鲜红的抓痕永远不会愈合,一双灰白的眼睛死气沉沉的,呆愣愣地坐着,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在两个科学家耐心地教导下,一只手缓缓伸向了桌子上的一个麦克风。
二人脸上浮现喜色。
玻璃外的三个实验体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送死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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