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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庄郁沉越来越近,陈笙便越来越紧张,他有点害怕庄郁沉会不认他,毕竟他又土又穷,周身的拧巴气质完全与这场画展不符。
“嗨,沉哥,你看我把谁领来了,”穆佳琳笑眯眯的说,“锵锵!”
“啊……”陈笙有些窘迫,抬起头来看了庄郁沉一眼,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庄郁沉西装革履,沉稳优雅,他却穿着便宜廉价的保安服,低下头,陶瓷的地板砖缝隙为他与庄郁沉画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线——你与他注定是站不到一块砖上的。
但他会努力,让自己更配站在这块砖上。
“笙笙,你看地干什么,你怎么不看我,”庄郁沉的声音在耳边乍响,带着点儿凉飕飕的质问意味,“怎么不看我……”
陈笙:“……?”
他赶紧抬起头,眼巴巴的盯着庄郁沉的脸,说:“看,看了。”
一旁和庄郁沉聊天的画家顿时笑出声来,他看着陈笙圆圆的,毛茸茸的脑袋说:“你好。”
陈笙懵懵的看了他一眼。
男人很英俊,是完全不同于庄郁沉的英俊,他有着一头略微发卷的中长发,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穿着银灰色的西装,身姿挺拔,眉眼如画,唇角带笑,带着温柔润玉一般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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