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没有留下一个字、一张照片，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在这个世界消失无踪。

        也不是。

        季子禾有几百条李牧被调教时的视频，可他不敢打开看。他不敢看见李牧哭着挣扎，不敢看李牧绝望的哀嚎，不敢看李牧浑身是伤，不敢看李牧心如死灰般的眼睛。那些唯一可以证明李牧存在过的痕迹竟然是他不择手段折磨李牧的证据。

        曾经玩乐一样践踏李牧的尊严竟然是李牧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李牧消失前他不仅一次用那些影片自嗨，现在却连打开的勇气都没有。

        季子禾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心好像破了个窟窿再也填补不满。

        他经常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可他早就没有改正的机会了。

        有些爱，直到消失那一刻才会出现。

        季子禾总算知道了李牧给自己的惩罚是什么。

        不是让他痛苦，而是要让他这辈子都活在后悔的深渊里，永世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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