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老大走好里夹带着一些窃窃私语，不好的风言风语在流传着，只要他走出去，那些人有色的目光就会转过来看向他，嘲弄的神色暗藏其中，似乎都在嘲笑他是在卖身上位。

        “他妈的。”杨溢没忍住狠狠地踹了椅子一下，那把老大曾经坐过的椅子就这样骨碌碌地滚向休息室的大门，在上面撞出了好大一声声响。

        外面的窃窃私语突然就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默。

        杨溢就是在这股子沉默里走出休息室，然后出现在人多的一楼大厅。之前编排他坏话的小弟们一个个都安静如鸡，也就有事找他的才敢上前，与他汇报一些目前这片区域的大小杂事。他简单处理过这些事后就不打算在办事处待着，不然他多待一分钟，就会多想做掉这里那些听他墙角的人。

        这些人不能动，但他有能动的人，家里有他的出气筒，这个出气筒甚至有一张与老大极为相似的脸，虐待他就如同虐待老大这个颐指气使的烂人。

        杨溢回到家，家里的饭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饭，做好这一桌丰盛晚餐的少年穿着一条碎花围裙，见到他回来，少年揪着围裙的一角，既害怕又小心地望了他一眼，随后低下头怯怯地说了一句，“爸爸，你回来了。我做好了晚饭，你要不要吃一口。”

        杨溢的回答是掀翻了饭桌，汤汤水水的洒了一地，那些盛饭菜的碗碟更是碎成了大小不一的碎瓷片。

        杨溢要少年跪在这些碎瓷片上面，“杨芸，你给我跪在这上面！”

        杨芸顿时白了脸，他颤抖着嘴唇，哀求着，“爸爸，这……”

        杨溢强行把杨芸压下身，让他跪到地上，碎瓷片扎进肉里那瞬间的疼痛感让杨芸扭曲了脸，看着这张与老大有七八分相像的脸上出现痛楚之色，杨溢心底是说不出的畅快，这份畅快甚至压过了他萌生出的对孩子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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