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进辛未艾所在的房间，用几近粗暴的方式提溜起辛未艾的衣领，把人狠狠地顶在墙壁上。

        “我要你停止与顾振明的合约！”

        “合约？”辛未艾虽然看上去有些狼狈，但他是个老牌贵族，时刻保持优雅，他没有马上就让顾芷寅松开对他的桎梏，他只是微微仰起头，用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去回答顾芷寅莫名其妙的问题，“我跟顾振明之间不存在有法律层面上的合约，我们之间只能算是口头约定，约定俗成靠的是自觉，哪里需要我去中断什么合约？即使我跟顾振明之间真的存在合约，你又有什么立场替他来质问我？”

        顾振明不假思索地就回了，仿佛这句话已经在他心里说过无数遍，“我以一个朋友一个亲戚的身份警告你不许再让顾振明出去做婊子。”

        这样幼稚且霸道的发言属实有些搞笑，辛未艾在想，顾振明把顾芷寅保护得太好了，这人的心智恐怕还停留在变故的那一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十五岁的少年终究没有长成二十五岁的青年，不够能撑起顾氏的这份大业。

        辛未艾想为顾振明正名，他说：“我从来没有强迫顾振明做什么，在我这里我只讲究等价交换，想要获取什么就要牺牲掉同等价值的东西。”

        “他是为某些事而牺牲的。”

        “你不应该来责备我，你应该感谢我，我给了他一个贩卖自己的平台，不然……”后半句话辛未艾没有挑明，就当作是留给顾芷寅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他还想教会顾芷寅一些事，未了让顾振明好过一点，“你更不应该去责难他，他幸苦了这么久，牺牲了这么多，为的到底是谁？”

        顾芷寅的手松开了，他脸上的表情他表示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这个答案让他没有道理再发脾气。他悻悻地离开了。

        顾芷寅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顾振明就来了。

        一张惨白白的脸，比第一次来到他家的样子看上去还要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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