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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弟弟,我弟弟,师亦…”医者这般回答之后,拿起一包药给看病的病人,把冒头的神轻轻推回竹筐,不让别人多看几眼。
即便面容无恙,身子底下还是残缺的,被人看见了,大抵上还是会说上几句碎语。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医者心里不痛快了,面上流露出几分沉郁,就算知道这是位面恶心善的大夫,也没人敢凑到医者眼前让他看病了。
因为医者半天不说话,神的脑袋从筐中探出半截,呀呀呀地叫他,医者走过去,他就伸脸在医者手上蹭了蹭,逗得医者脸上有两分笑颜色,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这才又缩回去,从竹筐缝隙里看别人,一双漂亮的丹凤眸子流转着可喜的光。
医者见无人再上门问诊,收拾收拾摊子,背上木箱和竹筐,回了他和神暂时居住的家,一间无主的破房子。
把神浑身上下都擦了一遍,换上干净的亵衣,塞进松软的被褥里,神却老实不下来,肉虫子似的滚啊滚,滚得扎好的被子都松散下来,露出他残破的身子。
神一扭一扭地拱到医者身旁,想要靠在他身上,听到医者对他说:“要早点给你造出手脚,像个人了,别人就不会说闲话。”
“你是我的弟弟,我不能让你受委屈。”
弟弟?弟弟是什么?
神仰头望医者,医者怜惜地摸摸他的头,重新铺好被子,自己也爬进了被窝,把人抱进怀里,低声哄着,“夜深了,睡吧。”
在这个充满清苦草药香的怀抱里,神忘了去想弟弟是个什么东西,把头埋的更深,睡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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