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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亦是你吗?你的眼睛看得见了?”随着他的话落,那股子视线热度稍减,但依旧牢牢地落在医者身上。
神在看医者,看这人的脸,眼黑眉浓,胡子拉碴,带着沧桑的粗犷,是他心目中的那张脸,但还要更沉寂一些,像是经历了许多的长者,沉稳内敛,能予以依靠。
医者暂时没时间去搭理神,他急着救人。给伤眼包扎上药,又熬了好入口的稀粥,药盅还在火上咕噜咕噜冒泡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人悠悠醒转。
“兄台,你醒了。”医者说着,把这人往眼睛上摸去的手拿了下来,轻声嘱咐,“我给你的眼睛上了药,兴许可能会有些疼,但是别着急,慢慢都会好的。”
“这里还有熬好的粥,兄台多少喝一点。”
医者捧着粥,小心地吹凉了,喂到床上的人的嘴里。一碗喝完,床上之人虽然微弱但也清晰的声音传到医者耳朵里,“不用叫我兄台,叫我剑雨。”
“剑雨兄弟,这里还有药,一并喝了吧。”
剑雨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药极苦,他却丝毫没有变脸色,微微发青的脸上满是疲色,显然是不愿与人多谈,盖着被子就睡去了。
接下来的小半月里,剑雨在此处修养,除了一开始的那句自我介绍,他未给医者透露更多,沉默地待到了他辞行的那一天。
医者是希望他多待一些时间,伤根本没好,但剑雨执意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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