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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戎克怀疑沈劭最近撞了邪,变得像什么到了季节的雄兽动辄发情,但不能遮掩最贪欢纵欲的还是自己这副身子,到后面呻吟和浪叫都变得迷糊混沌,湿漉漉的水声盈满耳郭,浑身骨酥肉软,被搂在他怀里渐渐没了意识。
沈劭吻干他面上的热汗,掖好锦被,熄掉屋里的灯,在黑暗中注视他良久,才阖上眼沉入梦乡。
他们的梦境不知从哪次双修开始联通,第一次的时候沈劭就到这是破除心魔的契机,所以别说只是上床了,上刀山都挡不住他——
一阵昏沉之后,他在一个云遮雾绕的庭院站定,四方天地都模糊不清,无法判断地点方位,他往前走了几步,迷雾散开,西北角露出一个角门,台阶旁长着一丛淡紫色的小花——桐花,只在桐山生长,有色无香,秋生冬放,微毒。
此地位置昭然若揭,沈劭快步越过角门,穿过迷雾掩映中的花园,来到一处偏僻的小房子前,门口积着柴,还未规整,纸糊的棂窗破了大半,空气极冷,山风呜呜地往里灌,完全起不到防风避寒的作用。
沈劭快速推开门又合上,门窗虽破,聊胜于无,纵是这样也让冷风钻进来大半,里面不着寸缕的人冻得往草堆里猛缩,两双眼睛于无声中撞在一起,一人溢满疼惜,一人遍布警惕。
无论入梦多少次,沈劭都无法容忍眼见的一切,疼痛跟随呼吸席卷五脏六腑,瞬间就让眼圈通红,他下意识朝里面走了几步,又顿住——地上的人身上传出尖锐的敌意与排斥。
他伤痕累累,在地上蜷成一团,仍可以看出身材高大,手臂和腿部隆起的肌肉充满力量,他用它们牢牢扞卫着胸腹要害,就像头陷入捕兽笼的野兽,目光狠戾,一瞬不瞬地锁住来人的每一个举动,随时准备暴起还击。
可所有人都知道他做不到,失去獠牙的猛兽只能激起歹人的施虐欲——沈劭克制不住目光在眼前赤裸的身躯上徘徊,淤青、咬痕、鞭痕、烧伤...棒子打的,藤条抽的,刀子割的,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他看不到的,那些残忍的伤口频繁出现在他试图遮掩的私密处,他心痛的指尖发颤,忍不住又往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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