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半道逃跑，你要扣押人质……鬼质就随意。＂他无视着红珊的辱骂。

        ＂那我和护法大人先带人进去。＂他扯着影的衣角，却被反手握住了手，拿了一个对讲机，带着七人先打开了医院的卷帘门。

        此刻是正午，大厅里却阴暗无比，四周起着轻薄的白色烟雾，像是把干冰放在地板的舞台效果。

        一进门就有一面大镜子立于厅内，以前好像没有见过，张渡流想要触碰却被影打断了。

        ＂疼吗？＂影又说道：＂流血了。＂

        张渡流一抬手，才见血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流淌，二人握着的手都被染红了。是他简单包扎的伤口，影发疯的时候，用指甲抓烂的伤。

        ＂习惯了。＂张渡流甩开影的手，才发现他身边的其他人都不见了。

        从未进门影就抓住他的手，显然是知道内幕。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我们现在已经算是两个人了，你有隐瞒也无所谓。＂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股甜香的味道，苹果腐烂发酵的甜腻味道，又混杂着肉制品薰考的香。

        情绪像是突然被点燃，张渡流自嘲着:＂我一直以为我们最亲近的人，没想到父亲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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