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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板之隔,男人肩上覆着一层落雪,眼睫上的水珠被冻成白霜,亮晶晶地反光。
他用机械的频率不厌其烦地边敲门边小声问:“思尔,你在这里吗?”
为了图便宜又能方便通勤,陈思尔住的是学校三公里内一个犯罪率较高的街区,半夜有男人敲门就已经够吓人了,这个人还疑似是江衍。
陈思尔蹑手蹑脚地站在门后,听着江衍清晰的敲门声和呼唤,她的手指轻轻发抖,抓了抓自己的睡衣毛球,当机立断地作出决定,马上离开这里。
被江衍逮到她能有好果子吃吗?就算江衍不是来找她讨说法报复她的,华芮又能放过她吗?
大件的物品可以不要,陈思尔把电脑塞进轻便的小包里背上,轻手轻脚地打开后窗。
年久生锈的窗锁发出巨大的嘎吱声,陈思尔听到自己身后一米处的敲门声顿了顿,随即变得更急促。
“思尔,陈思尔,你在对不对?”
江衍确实快急疯了,手指在门板上敲得通红,鼻尖也是红的,眼角Sh漉着像从羊水里爬出来的羔羊,衣襟都是Sh透的,分不清雪水泪水,形象全无。
“思尔,求求你开个门好不好,求你让我见你一面。”
江衍声线如砂石砥砺,哑得发声艰难,扶着门框几乎想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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