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太能哭了,谢巡意想。
他好像天生感情就不丰沛,完全不能理解这人是不是一直这样爱哭,就和曾经一样,嘴角的酒窝一抿,眼眶红透,就有水珠浸湿眼了。明明身高体壮的,却总想要眼泪惹人垂怜他,安慰他才好。
下午法医就确认了谢琦的意外亡故,两人在崇山很少与人交往,村里人交情凉薄也不会来悼念。安排好后续的事,谢巡意就准备让司机送姜易先回去。
姜易知道谢琦与谢家的决断,谢巡意的帮助让他感激万分,却不知如何招待,县里最好的宾馆也不过就是个快捷水平,明早一早就是遗体的火化,这让他担忧起其夜晚的休息了。
“巡意……你要不和我回去睡吧,家里舒服些,明天也不用再多接我一道了。”他嗫嚅着邀请,让谢巡意一愣。谢琦还没下葬,他认为这样的环境下,还是以避嫌为好。
但结果是司机被通知离开自行住宿,青年安静地开车,带着姜易回到了他生活几年的乡中小院。
几十平的小平房里充满生活气息,甚至谢琦的很多遗物还散落在家里。姜易一边给谢巡意准备洗漱的用品,一边沉默地把谢琦的一些遗物统一到箱内。从最初接到消息后到现在,谢巡意发现男人平静了许多,也不再一直哭了,只是时不时出神。
他睡的那间之前像用来置物的,姜易忙碌着给他抱来床褥,也未发现摆在床台上的相机。
“阿弟,你早点休息。”两个人一个不喜言辞一个因为多年封闭而交流无能,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姜易身心疲惫,稍微洗漱后就入睡了。
被子应该是洗过没多久的,和男人衣服用的是一款洗衣液。床板有些硌人,但男人给他把铺弄的很厚实,总体还是软的。谢巡意半靠在床头,看着床柜上的相机。
他想起男人所说谢琦想买镜头的事。出于他的教养来说,私自看他人的东西,是不道德的,但谢琦已经死了,姜易说起相机时躲闪中甚至带着怨气的神情却不难捕捉,让人好奇是什么原因。
启动键被指尖触开,月光透过窗联,丝丝缕缕,空气中只有青年的轻微呼吸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