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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泽被家仆从宫里找回来的时候,叠翠院已被愁云惨雾笼罩。
柳夫人坐在柳舜卿的床沿上无声垂泪。
柳老太太身边围了一圈人,大家以帕拭泪,大气也不敢出地听她哭一阵骂一阵,没人敢出声劝解。既怕她哭狠了伤身,又怕她气狠了迁怒。
老人家一会儿心疼柳舜卿,一会儿责备下人们不作为。家里统共就这么一个少爷,这么一院子的仆从,竟然连个人都看不住。
柳君泽一回来,这屋里顿时像有了主心骨,哭声都小了一大半,大家都将期盼的目光投向他。
柳舜卿的书信很简单。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因为舍不得裴少成才跟着去的。
他只说羡慕裴少成英雄出少年,自己也想跟着出去历练一番。又说裴少成和裴宁必能保证他的安全,让祖母和父母亲不必挂心,只等着他跟随裴将军胜利平叛后凯旋归来。
柳君泽拿着那张纸,将短短几行字看了一遍又一遍,手指抖得不成样子。
老太太见他半天不做声,哭声又大了起来:“你个不长心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派人去把卿儿给我追回来?”
柳君泽额上青筋暴起,他强忍胸口激荡的情绪,努力用平静的语气回复母亲:“母亲,此刻……恐怕已追不回来了。”
“什么?你胡说!怎么就追不回来了?你派最好的兵、最快的马……不,不对,你自己亲自去追!你当我老太婆老糊涂了不晓事?一整个军队,有粮草有辎重,行军速度再快,又如何快得过单人匹马、快马加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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