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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舜卿并没在意。
他印象中的吕质文,一贯就是这么一副别别扭扭的性子。针锋相对的时候牙尖嘴利、口齿伶俐,一旦朝他说句好话或者给点好颜色,他便显出呆呆笨笨、手足无措的样子,像个天生的炸毛猫。
等傍晚时分吕质文告辞离开,柳舜卿以为这一天的日程行将结束,没想到韩少成居然来了。
依旧是一个人进屋,没让侍从陪着。他进来之前,吟松便被请了出去。
这次,柳舜卿已经不再紧张失措,无所适从,他甚至还能分出心思来观察对方,发现韩少成眼窝乌青,下巴也变尖了。
看来,这位新皇帝的国事很繁忙,也很难料理。
等人在椅子上坐定,柳舜卿想了想,还是拱手弯腰行了礼:“见过皇上。”
跪是不可能跪的。他并没有真心臣服对方,他们之间是仇人关系。但是,他天生也不喜欢剑拔弩张的气氛。所以,随便意思一下,面子上过得去也就罢了。
韩少成黑沉沉的眸子朝他看过来,半晌才出声:“听说,你近来跟吕质文过从甚密?”
柳舜卿垂眼道:“不过是昔日同窗一起聊聊天、叙叙话,谈不上有多密。”他心底微凉,担心自己可能给吕质文带去了麻烦。
果然,韩少成又是标志性的冷笑:“他是你在这城里唯一想见的人,这关系还不够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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