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柳舜卿低低喟叹一声,走过去牵住韩少成的衣袖,缓声道:“进去吧。才下朝,又在门口站这么半天,不嫌累么?”
那声音柔和动听,语调里甚至隐隐含了一丝哄人的意味。
就算是虚假又短暂的温柔,也让人止不住贪恋,忍不住沉溺。韩少成压下心头的酸涩,顺势牵住衣袖底下那只手,跟人肩并肩进了院子。
药圃边劳作的园丁们见皇上进来,纷纷跪地请安。木垚悄悄抬眸,盯着牵手走过去的一对翩翩公子,眼底闪过一抹黯然。
那日见过裴星沂之后,柳舜卿才知道,裴宁不仅不远千里从北疆回了京城,还亲自带着裴星沂进宫面见韩少成。看起来,他一直盼望的那个日子的确不远了。
这几天,他读医书越发勤奋。往往大清早起来便开始用功,夜里韩少成处理完政事来了长秋殿,仍手不释卷。
白天上课时,他向张太医请教问题的频率也越发显出几分急迫。张太医只当他学出了门道,兴趣益发浓厚,老怀甚慰。
却不知柳舜卿只是遗憾于不久以后就再也没法向这位顶尖太医请教,也无法再看到那些珍贵医书,所以才不得不抓紧最后的时机。
送走张太医,柳舜卿正对着一本古书抄写验方,忽听前门外有下人高声通报:“摄政王驾到!”
柳舜卿忍不住轻叹一声,放下笔墨,整整衣冠,迎出门去。
见礼之后,柳舜卿请梁王进殿上座,又让下人奉了茶果,这才抬眸问道:“殿下大驾光临,是有事要吩咐在下么?”
以前在舒州城和韩少成的行军大营里,他跟梁王见过几面。当时,他是他们眼中仇人的儿子、劫持来的人质,双方见面的场景并不算愉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