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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夏新雨飙高音调:“你哪只眼看见了?!”
“还用看?”正相反,苏灼嗓音却愈发地沉:“听就听出来了。”
没声音了。
除了变重的,毫无节制的呼吸声,没人再说话。
一个静静开车,一个把脸转向窗外。
后排的男孩一副拘束不安的样子,他小心地贴靠车窗,合上自己右边的耳朵。
刷牙杯玻璃做的,砸到镜子上两败俱伤,杯子碎得到处都是,镜子裂了一条触目惊心的大缝,一脚踢翻垃圾桶后,谭钺觉得他真不能在这个家继续住了。
次次发火次次拆家,就这么个回忆的地方都要被他自己毁完了。
抄起外套,他下了楼。
没开车,在便道上慢无方向地走了好久,谭钺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舞池中央,灯光配合节奏缓慢地变幻摇曳,有渐变,有交错,白亮或是全黑,控制得平和而温柔,慢摇吧就这样,不想静得心里空落落,又不想闹得脑仁疼,这里是最佳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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