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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新雨一路小跑跟着,两人上了路边的车。
冬夜气温太低,马路牙子坐一会儿身体就僵了,一上车不知是冻得还是哭得,鼻涕一直吸溜吸溜。
苏灼把纸抽盒摆到腿上,抽了两片捏住夏新雨鼻侧让他擤,跟老师对待幼儿园大班的鼻涕虫一样,夏新雨不自在,敷衍地一呼气,听到一声:“好好擤。”
跟着,后脑就摸上来一只手,前后夹击,这么‘呵护’可就没辙了,夏新雨发力,发出不少搞笑的噗噗声,苏灼给他擦了两次才搓干净。
下去扔了纸,回来在手扣箱找到什么,夏新雨一看,凡士林。
鼻下擦太多会疼,还会红红的,在他一个劲儿眨眼时就被抹上了。
没等他说话,一块矿泉水打湿的纸巾蒙上了他的眼睛,夏新雨条件反射地闭上眼。
哭得火辣辣倏地一股凉意,他不自觉抖了下,那力道很轻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一样,舒服得紧。
一旦有了苏灼,什么事只会有一种选择——没选择。
可他的细致和体贴又会折服你,在不经意间给你足够的震撼,让你从里到外都是暖的,不过感动之余,夏新雨还是找回了些理智。
“也就我,怎么摆弄都行,换个刺的早不干了,是没手啊还是……没……”越说越理亏,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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