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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跟这间房一样静。
叉上腰,蒋予皓垂头站了会儿,然后抬起脸,凝视床上山丘样的小包。
跪上床,他去掀成少泽的被子,刚碰着迎面倏地就是一阵风,对方突兀地向他扑来。
太猝然了,直到把人按到床上蒋予皓才回过神,多日来的厌食几乎掏空了成少泽的所有,摆弄他就好像铺平一张纸那么轻易。
一个成年男性,两手被软软地压过头顶——仅仅用一只手。
简直,糟得难以理解。
刚进门那会儿是被只有一条三角裤光裸的身体,消瘦的形容,以及那一条条嶙峋的肋骨揪扯了目光,蒋予皓完全没有注意看成少泽的脸——
未刮的碎胡茬,蓬乱的头发,瘦得凹陷的双颊,还有那一双爬满血丝,骇人无比的眼睛。
“你,”蒋予皓十分吃惊:“是被,你老公发现了?!”
像有双手在本已千疮百孔的破碎皮肉上活生生剖开,成少泽觉得他都可以幻听到瘆人的撕裂声,根本无从接受,连听都不能,他痛苦地闭上眼。
“你走吧好么?我好难受。”
一开口说话嗓子就痛,哑得不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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