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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轻吻他的额头,跟他说醒了收拾收拾去万嘉,午饭时要看到他和他的行李。
边野昂起头,小狗似的挑起鼻尖嗅得鼻翼扇合,他要带着这缕好闻的松木香入睡,张张嘴,想给对方一个应答,却只是沉沉地闷在床被中哼唧两声。
男人一声轻笑。
完全苏醒已经是次日上午,边野在床上怔了好久。
下来,他开始整理这个临时住下的房子,他的私人物品向来不多,大部分都是祁阳采买来的,背包往肩后一挎,关上门。
在踏入电梯前,步行楼梯一个脚底打晃的人影慢吞吞上来。
这个人脚步虚浮,有些距离的升降梯这边都能闻到空气中的酒味,边野没上电梯,门自动关合。
他就站在那里看那个人。
祁阳醉得开不开门,恼得直跺脚,狠狠拍打房门,哗啦,钥匙掉下。
没有声音了。
好久,祁阳慢慢在门口蹲下,双膝并拢,紧紧抱着自己,蜷成一团。
声控灯灭了,他被黑暗全部吞噬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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