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紫金山麓。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电讯科教室，滴滴答答的电键声如焦躁马蹄。

        靠窗处，面容苍白、身形清瘦的许竹生头戴耳机，神态专注。他来自广州「慈恩孤幼院」，天X木讷，唯触及电波时，眼中方现异彩。教官曾叹，此子生通「天耳」。

        训练结束，学员多已散去。许竹生仍坐着，於各频段「漫游」。

        突然，一组异样电波闯入耳中。手法老练，节奏稳，用商用密码，内容为询「满洲大连港大豆、抚顺煤矿焦炭FOB价」。

        许竹生心跳漏拍。他天赋异禀，脑如「玄鉴」，可海量x1纳信息。他记得《申报》分析，此类贸易因日控近乎停滞，且抚顺煤矿优质焦炭鲜少对外。发报频率、呼号归属，亦存细微不谐。

        「有问题……」他低语，迅疾译码，在关键词下划线。这不像商业询盘，倒像验证运输路线与物资管控！

        他拿起译文，快步走向值班教官刘教官。

        「教官，学生捕获异常电文。」他双手呈上，简述疑点。

        刘教官扫了几眼，皱眉不耐：「许竹生，又是你！无非商业电报，内容寻常。贸易停滞是学者事。军人职责是掌握技术，服从命令，非捕风捉影！」

        「可其手法呼号有伪装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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