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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青帮香堂。
檀香烟气缭绕,却压不住满室肃杀。总舵主杜先生一身绦紫sE绸衫,端坐太师椅上,指间一枚翡翠扳指温润生光。他面sE平静,唯有一双看透世情的眼睛,缓缓扫过堂下众人。执法长老白师爷面sE铁青,立於左侧;传功长老吕章垂手右立,神sE复杂。其下各堂口大哥、师爷钱贯清、交际花柳曼丽等人环列,目光各异。
堂中,萧震云孤身而立,身形如松,面对千夫所指,脊梁不曾弯下半分。
「萧震云。」白师爷声如寒铁,手持一纸文书,当众朗读:「有人举报,你私通日寇,yu献我帮码头与樱花商事,以作晋身之阶。这枚菊花怀表,乃日本皇室关联信物,你贴身收藏,作何解释?」
托盘中的怀表在灯下泛着冷光。萧震云心头巨震,此物竟在此时被翻出!他目光如电,扫向钱贯清,见其眼藏得意,一旁的柳曼丽则垂首绞着手帕,肩头微颤。
「此物,乃民国二十年九月十八,北大营血战之夜,我自一日寇军官屍身取得!」萧震云声沉如石,字字铿锵,「随身携带,只为铭记血仇,时刻警醒!至於私通日寇,纯属构陷!」
「构陷?」钱贯清YY一笑,出列向杜先生及众人拱手:「杜先生,各位长老。非是钱某不信萧兄弟,只是……上月樱花商事yu强买我苏北棉花未果,转头便与萧兄弟秘谈。昨夜更有人亲见,萧兄弟与一日籍nV子在鹤鸣茶楼密会。经查,那nV子便是樱花商事社长之nV,特高课高级谍报员千代子!」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几位原本倾向萧震云的头目,脸sE也瞬间沉下。
「萧大哥……」柳曼丽此时抬头,泪眼婆娑,语带哽咽,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全场听清:「那日你对我言,如今是日本人的天下,蒋委员长的军队都退到四川了,咱们在上海混码头,男儿当识时务、知进退……我、我只当你是酒後一时失意胡言,不想你……你竟真走了这条路……」
她语焉不详,却巧妙地将「动摇」之心与当前「政府西迁、战局不利」的悲观论调挂钩,杀人诛心。众人看萧震云的眼神,彻底变了,连白师爷也叹息摇头。
萧震云看着这张曾经倾慕自己的娇颜,此刻却如此扭曲恶毒,心中一片冰凉与悲愤。他猛地仰天长笑,声震屋瓦,笑中尽是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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