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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只在桌面高度游走,没人敢直接去证实。
这一整天,只要有老师提问,江复生就懒散站起,和之前一个德行,“不知道。”
课代表收作业,他把本子往后一丢:“明天。”
同桌小心翼翼递过一支笔,他眼都不抬:“滚。”
整间教室的呼x1都绕开他走,像避让一处低气压。
教室另一头,贤若面无表情地转着笔。
“有病。”
时间很快落进h昏。
放学时分,校门口照旧热闹得有条不紊。烤肠的铁板“滋”地冒油,酸辣粉摊把纸杯叠成一摞塔,公交在站牌前喘两口气,家长车队一串红尾灯慢慢挪动。保安吹哨清人,社团举着旗往手里塞传单,风把旗面拍得啪啪响。
江复生站在右侧那棵梧桐下,光影在他肩上碎成一块一块,他把手cHa在兜里,指节拢得发紧。
“陈贤若。”他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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