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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是一则定位和入账提醒:冰冷的六万块。备注空白。
他这位父亲,许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优渥未来。财产继承人?江复生咀嚼着这两个字,只觉得可笑。如果路鸣宴真的没救了,路建成何必总提兄弟相认的虚伪戏码。
这不是团圆,是要他去补一个缺口。
江复生仰头,看那条消失在灯火里的车影,像看一条突然决口的河。
陈贤若也不要他。
他把手机握紧,拇指在屏上停了半秒,朝医院的方向走。
十层的灯并不刺眼,是那种把一切照得清清楚楚的白。
电梯对面就是指示牌:肾内科/移植外科。右手边玻璃墙后是透析室,机器在稳稳地转,水处理管路一排银光。消毒皂和酒JiNg的味道贴在口罩上,像把空气擦了一遍。
路建成先看见他,快步过来,西装袖口的金扣在灯下闪了一下。
“儿子,”他把声音压低,笑得温柔,“医生等会儿过来,不要紧张。”
江复生不语,眼神从他肩膀后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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