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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鸣宴不需要回应,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病到此刻,想起什么便说什么了。
“他总觉得给我的是最好的,别人求之不得的。”他舀起一勺蒸蛋,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认命般的麻木,“可我只想随便走走,花点无伤大雅的钱,过点不用对谁负责的日子。名利场太累了。”
这些他不会对路建成说,也不会对秦离说,面对这个同父异母、几乎算是陌生人的弟弟,这些话却自然而然地流泻出来,也许是因为自己时日无多,很多顾忌反而淡了。
&亡对他而言,竟成了一种终极的逃离。这个念头在他得知病情恶化、并且找到了合适配型之后,就像藤蔓一样悄悄滋生。
他不会告诉江复生配型成功的事,更不会说出路建成可能有的打算。那太残忍,对这个少年不公平,也玷W了他自己这最后一点寻求片刻宁静的意图。
“复生,没事的,向前看。”他宽慰着他。
他想看看这个流着相似血Ye的兄弟,是什么样子。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确认一下这世上还有另一个被路建成“安排”着命运的人。
“你呢?”路鸣宴忽然转向江复生,目光温和,“听说你在藤静,成绩很好。”他避开了可能敏感的家庭话题,转而问起学业,像任何一个寻常的兄长。
江复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没什么温度的讥讽笑意,“还行。”
&光透过光秃的树枝,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一个坐在轮椅上,平静地吃着索然无味的病号餐,诉说着不被理解的渴望;一个y挺地站着,浑身是刺,沉默地抗拒着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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