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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空落落的感觉持续了几天。她努力让自己沉浸于题海,按时吃饭睡觉,像对黎深保证的那样,把自己照顾得妥帖。
直到某个深夜,她刷完一套理综卷子,习惯X地拿起手机想看看有没有黎深的新消息——没有。聊天框还停留在她睡前道的那句“晚安”。窗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玻璃。
她忽然感到一阵心慌,毫无来由,却又熟悉得让人心悸。像是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攥了一下,不疼,却让呼x1骤然发紧,指尖也跟着微微发凉。她下意识地按住心口,深x1了几口气,那感觉又像cHa0水般悄无声息地退去了,快得仿佛只是一个错觉。
她甩甩头,把它归咎于熬夜和天气沉闷。起身想去倒杯热水,经过客厅时,目光无意间扫过沙发一角——那里随意搭着黎深留下的那条砖红sE羊绒围巾,这条围巾本来是她的,只是那天被她用来给黎深点缀了一下。
鬼使神差地,她走过去,拿起围巾抱在怀里。羊毛细腻柔软的触感贴上脸颊,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清冷的、属于黎深的气息,混合着那天照相馆里淡淡的布料味。
她抱着围巾在沙发上蜷缩起来,像一只寻找安慰的小兽。窗外的雨声更密了。那阵短暂的心慌过后,一种更深切的、无法言说的思念和隐隐的不安,如同窗外的夜sE,无声地将她彻底淹没。
她终于不得不承认,有些依赖,早已刻进了习惯里。
三诊的难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成绩出来,那个并不好看的分数和排名像一根细针,扎在她强撑的镇定上。回到家里,惨白的灯光照着她同样惨白的面颊上,面前一片空白的纸张如同她毫无思路的大脑。
手机震动,是黎深的视频请求。他那边背景是医院病房,灯光清冷,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但眼神依旧专注。
“试卷我收到了电子版,”他开门见山,语气是惯有的冷静,“最后两道大题的思路没问题,但在关键推导步骤上钻了牛角尖。还有这里,审题偏差……”
他耐心地讲解着,声音透过听筒,带着一丝微弱的电流声,却奇异地抚平了她心头的焦躁。他甚至在平板上快速画出辅助图,拍照发给她。父亲的声音偶尔从背景里传来,温和地cHa一句:“囡囡,别给自己太大压力,高考只是人生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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