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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气息微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跨越了生Si界限后的执拗:
“你看……你没办法……完全地讨厌我,对吧……”
2025.9.27
这句话,在此刻,成为了一种绝望的印证。印证着他们之间,那早已无法用单纯“兄妹”关系来定义的、千丝万缕、痛苦而深刻的联结。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心中所有坚固的防线。愧疚、心疼、长久以来被刻意压抑的依赖、以及某种连她自己都无法厘清的复杂情感,决堤而出。她再也忍不住,俯下身,额头轻轻抵在他没有受伤的肩膀旁,失声痛哭。
而夏以昼,感受着她温热的眼泪浸Sh病号服,听着她压抑的哭声,缓缓闭上了眼睛。身T的疼痛依旧尖锐,但内心深处某个崩坏的地方,却因为这眼泪和哭声,奇异地获得了一丝短暂的、病态的安宁。
至少在此刻,她还在他身边。至少在此刻,她的眼泪是为他而流。
接下来的几天,病房里的气氛变得极其微妙。她依旧悉心照顾着他,喂水、擦身、陪着做复健,但每一个动作都似乎包裹在一层无形的薄膜里。她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毫无芥蒂地对他撒娇抱怨,或者理直气壮地享受他的纵容。每一次眼神接触,都仿佛能感受到那背后汹涌的、不再掩饰的情感暗流,让她心慌意乱,却又无法真正狠心逃离。
她开始注意到更多细节——他看她时,那紫sE眼眸深处无法化开的浓稠情感;他偶尔因为复健疼痛而蹙眉时,下意识寻找她身影的目光;以及在她转身忙碌时,那道久久停留在她背影上的、带着贪婪与痛苦的凝视。
正如他所言,她“没办法完全地讨厌他”。那份长达十几年的、浸入骨血的依赖和亲情,与他那不容于世的炽热纠缠在一起,让她剪不断,理还乱。更让她感到恐惧的是,在那些不经意的瞬间,当他虚弱地靠在床头,眼神放空地望向窗外时,她心底竟会滋生出一丝陌生的、混杂着怜悯和理解的心疼——她似乎能触m0到他那份在绝望中孤注一掷的疯狂背后,是何等的孤独与煎熬。
夏以昼将她的挣扎和沉默尽收眼底。他没有再进一步b迫,也没有再提起那个夜晚或他的感情。他只是沉默地接受着她的照顾,在她靠近时,眼神会短暂地亮起微光,又在她避开视线时,悄然黯淡下去。他像一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在短暂的、因她陪伴而获得的安宁与长久的、自知罪孽深重的痛苦间反复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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