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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琰眸色一厉,脸上的笑容竟还没消失:“先生此言差矣,各地守将和世家门阀,对我可是不假辞色,唯陛下之命是从。”
“所以,苏某才要选殿下。”梅长苏淡淡道:“兵权在手,民心在握,殿下已立于不败之地。”他柔声说道:“若说十二年前,祁王殿下在陛下心中,是想反随时能反;那靖王殿下,便是气候明明已成,依旧无人知晓,你已有反力。”
萧景琰定定的看了梅长苏良久,正如此人所说,他十二年征战自不是白干的。地方政务丝毫未沾手,但兵权早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抢到了手。只不过,真正让他担心的,只有一事:“敢问先生,你觉得如今的大梁,是何情形?”
“殿下明知故问。”梅长苏深深的叹了口气,但在萧景琰冷肃的眸光中,还是直言不讳道:“帝王刻薄多疑,只知玩弄心术、驾驭臣下;朝中文不思政,武不思战,尽皆揣摸上意、固守权位、陷于党争;地方军中情况虽然稍好,却也不乏吃空饷、顶他人军功之辈。”
他冷冷道:“若非大梁还算国力雄厚,制度健全,只怕连现今这虚架子都撑不住。但如果下一位新君仍无法遏制内耗,使君臣齐心、共修德政,大梁最迟三代,便免不了国破家亡之局。”
“这话要是传出去,哪怕父皇再重视名声,也会气得把先生拖下去斩了。”萧景琰话虽如此,可脸上分明浮现出了几分松融的笑意。
梅长苏微微将脸侧向窗外,面上清韵似雪,唇边浅笑却如冰:“殿下当知,我并非说笑。”
“对。”萧景琰轻笑了一声:“那先生觉得,这等世道,本王是该做乱世枭雄,还是治世能臣?”
梅长苏神色如常,唯独手指不自觉捻动着衣角:“端看殿下心意。”
萧景琰寸步不让:“先生既然选了我,想必早就有所预料,说话何必说一半藏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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