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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您夹带黑火入京的时机选得很好。”梅长苏倒是安慰性地称赞了一句:“与户部的黑火同时靠岸,就算有人生疑,线索也必定会引向太子的私炮坊,而沈追最近追查户部旧账,恰好也查到了私炮坊上。”
萧景琰沉默不语,而言阙不置可否,闭着眼,压抑着种种不甘的情绪,沉声说道:“虽然我费尽了周折,但还是被识破了。”
“侯爷甘冒灭族之险,谋刺皇上。”梅长苏直直瞧着这位长辈,心头情绪动荡,面上却还是冷凝似霜:“到底是想干什么?”
言阙猛地转过身,不顾萧景琰还在现场,抬眸大声吼道:“我想让他死!什么大逆不道、弑君之罪,我不在乎!只要能杀掉他,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干,什么罪我都能担。”
“豫津。”萧景琰忽然打断他们的争执,也唤醒了呆愣愣的言豫津,他的语气很冷静,半点也没有当朝国舅要刺杀皇帝的震惊,仿佛陷入杀局的不是其亲生父亲:“豫津,别发呆了,你也出去。”
言豫津抿了抿嘴唇,颤抖着声音问道:“我…我能不出去吗?”
“乖,豫津。”正想问言侯是不是为了姑姑林乐瑶,梅长苏恍然发觉,当着豫津的面问,是很不妥:“出去吧,你放心,会没事的。”
言豫津看了看一言不发的父亲,又看了看靖王平静无波的脸色,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他的手里,还端着梅长苏冷冰冰的双手塞过来的一盘柑橘。
飞流突然蹿了过来,拿起一个闻了闻,嫌弃地丢下来,又飞走了。
言豫津在黎纲无奈地摇头下,脑子混乱地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再听不见屋内的声音。
“是为了宸妃娘娘吧。”房间里,萧景琰低声问言阙:“我听母亲说过几句,可她也不敢说得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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