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黑暗中，停在树下的车子，不断地剧烈晃动着，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样的晃动才慢慢停下来......

        回到修理厂的第一天，天刚亮，莫时渊就起床了。

        院子里的铁皮房顶在阳光下泛着白光，几台落满风沙的车停在厂门口，显然已经等了几天。一夜之间，他又变回了那个寡言、沉稳的男人，袖子挽起，话不多地埋头干活。

        油渍、扳手、电话不断，客户接连上门。

        修理厂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一切回到运转的正轨。

        莫兰站在门口看着他，手里拎着刚洗好的衣服。他擦着汗，头也不抬地对她说了句：“放桌上吧。”

        然后就继续埋头检查车底，仿佛这几天的旅途，只是一场短暂的梦。

        白天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他在厂里转来转去，她待在屋里，看书、发呆，或者只是坐在椅子上发呆，听着外头锤锤打打的声音，心里却像是被掏空了一块。

        到了傍晚，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修理厂的灯泡发出微黄的光。莫时渊才拖着一身疲惫走进屋里，脸上和胳膊上都沾着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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