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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打过?交道,起码比你熟。”纪德不屑地撇嘴,论膈应人的本事,他和森鸥外有的一拼。
“事实?上我也想过?修补你父亲的身体,他的术式更令我眼馋,但是谁能想到他那么阴险——”
话到此处,纪德重重地磕了一下?牙齿,很不甘心。
“他竟然把自己?烧成了灰,断了我的想法。”
我倒不觉得光溪将?自己?火葬,是为了防止纪德偷取他的身体,毕竟他根本不会?care这号人物,而是他不想给妈妈留下?任何“希望”。
妈妈能亲手将?自己?的脸整容成他的样子,数十?年如一日的凝视镜面,可见骨子里就是疯子。假如光溪的身体还在,她也许会?和我留住夏油杰一样,采取极端的方?式。
光溪什么都想到了,也把什么后路都断了。
我看着?纪德郁结的脸,忍不住问道:“你自己?不就是术师,你不自信吗,就这么馋别人术式?”
现在他又盯上了我和夏油杰还没?出生的孩子,等于馋了我们家祖孙三代。
“纪德先生,你要那么多术式做什么?”
“跟你这种小丫头是说不明白的。”纪德懒得跟我废话,收起了手术刀,“我会?再留你三个月的。”
再留我三个月,就意味着?等我生完杀了我。但在这三个月的工具人生涯里,我相对来说还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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