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奶奶失望的看着她，“如果你还有一点骨气，你就起来吧，现在不是前朝，不兴这跪拜之礼了，你也别把自己弄得像个以前签了卖身契的下人一样。”

        牛为珍被韩奶奶说的面红耳赤，她抬头扫过四周，大伯母、白扇、韩为星、韩为杰、林卯，他们或坐或站。

        只有她，忍着疼痛跪在地上，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替她求情。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可以高高在上的决定我的命运！凭什么你们可以随意决定我的去留！”

        她不甘心的嘶吼，凭什么，凭什么只有她要跪着。

        “凭什么？”韩奶奶也来了脾气，“就凭你不是韩家人，你骨子里淌的就不是韩家的血！你生母为了让你享福，偷换了为星！害为星受了六年的苦！要不然你现在不一定还能不能活着！我们韩家养你是情分，不养是本分，我们的善意，不是你肆无忌惮的理由！”

        她喘了口气，接着说，“多说无益，我给你两条路，要不回牛家屯，要不，我给你送到孤儿院，我们韩家，容不下你这样的人。”

        白扇在一旁稳坐旁观，甚至想给韩奶奶竖大拇哥。

        牛为珍不服，“我怎么了！我就是想活下来，我就是想能回来！我错了吗？就因为我不是韩家人，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她又一指林卯，“还有，他也根本就不是母亲亲戚家的孩子！他就是她在门口捡的！他就是个流浪儿！野孩子！凭什么他就能呆在韩家，我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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