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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蜷缩着,脑子一片空白,手上的纸张越攥越紧,只有她才知道,大颗的泪滴落在她手背上,灼烧的温度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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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睡了过去。
东不嵊果然很快就到了,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双手紧紧包握着她的手,额头贴着她的手背。
见她醒了,目光从她脸上转到她小腹上,喜色难抑。
在十七岁之前,他对那些无知顽劣、脏污任性的人类幼崽毫无忍耐度,也并不想与他们产生任何关联。
他对成为一个父亲没有任何期待和愿望,也不认为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
这个观念直到现在也没有变多少。可他对和她一起养育一个孩子这件事情充满渴望。
东妸没说话,冷漠地打掉他的手,面色疲惫:“爸爸,你就不怕它它有缺陷?”
她尽量把话说的委婉,不敢去深想,否则疯的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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