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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温暖干燥,空调似乎开了很久,体贴的女人在背后说,怕女孩来了会冷——她叫自己女孩。欧静荷一时间局促地站在原地,脑子里想的都是弄堂里发霉的墙壁,错乱的杂物,还有走下窄窄的楼梯时闻到的腐烂气味,苍蝇像在她眼前飞。她猛地摇了摇头,面前的女人坐在琴凳上,正温柔地打量她。身后钢琴上摆着的琴谱她认识,十级以上的水平才会;墙上那些画裱了框,颜色还没变浅,是一年内的作品;房间里陈列摆设浑然天成,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房间。
两个女人相对而坐,都在对方眼里找心爱的男人的影子,一个在搜寻他的过去,一个在惦念他的今朝。
“你在日本留过学?”
“对。”
“京都的文学系还是很好的。后来有再做这方面的工作吗?我还认识几个做戏剧的教授。”
“妈,聊点别的。”郑择演靠在沙发上,没有二郎腿也没有东倒西歪,和自己在嘉定时完全不一样——在妈妈面前,他有着良好的家教。
“那……你今年多大?”
“我三十六岁。”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
“能和我儿子相爱,不容易。”她的笑容温柔又缓慢,伴着阴沉的天气,像是从舞台上走出来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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