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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地生活近二十年,已经习惯了,难以割舍,希望叔父能体谅。”韩晦低声道,抬起头来,目光十分坚定,显然是下了决心。
沉默片刻,虞世南说道:“如此,随你。”
“谢叔父。”韩晦拱手道。
虞世南轻声道:“有空,回乡祭祖归族,那里,有我为你们立的衣冠冢,既然你平安无事,自然要撒下。”
韩晦点头答应,舱中又安静下来,突然,虞世南侧身说道:“小子,不用躲在外面窃听,可以进来了。”
韩瑞讪讪走来,辩解道:“虞公,我只是路过,并非存心为之。”
借口真烂,要知道小船不大,才能容纳三五人而已,船头到船尾,只有从舱中穿过,怎么可能路过哪里去。
哑然失笑,虞世南摇头,招手道:“过来,陪老夫说几句话。”
韩瑞乖乖坐到旁边,恭敬道:“请虞公赐教。”
“今年十七岁吧,才学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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