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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原来住在长安的胡人,由于汉家文化的同化能力实在是太过强悍了,在长安住了几代之后,个个都自视为中原人士,差不多像贺兰楚石一样,谁敢说他们是胡人,他们就跟谁急。
然而,也不是说他们为了撇清,就故意敌视异域文化,这个时代,社会风气非常的包容,在汉家文化占主导地位的情况下,对于异域传来的美食、音乐、舞蹈、珠玉等等,都乐于接纳,不过不是代替自己的文化,而是与之相融合,转变成为自己的东西。
对此,韩瑞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华夏文明,博采众家之长,但是核心,一定要是自己的文化,而不是全盘接受,改来改去,连自己本来面目是什么,也完全记不清楚了,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符节,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耳边传来声音,韩瑞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自己,韩晦临走时的前两天,又是翻书查典,又是向虞世南请教,终于将韩瑞的表字敲定下来。
根据古文记载,瑞者,以玉为信也,人执以见曰瑞,就是玉制的符信,天子赐的作为凭信的圭玉的意思。节,也是凭信的意思,节钺、节印,节令,那是权力的象征,那么符节的含义,也就不言而喻了。
一种美好的祝愿,韩瑞自然认同,最起码比什么吉祥之类的高雅数倍,感激韩晦没有给自己取个乱七八糟的表字,韩瑞微笑回应道:“就是有些奇怪,平时听你们聊天,提到以前的长安,没有那么多胡姬的,怎么突然之间,就蜂拥而来。”
说是为了赚钱,这个理由有点儿牵强,毕竟一个二个也就罢了,没有理由,个个都是这样,毕竟只是为了谋生,没有必要背井离乡,远赴万里之遥的陌生地方。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听说那边常年战火,动荡不安,都活不下去了。”一个校书郎轻轻感叹说道:“迫不得已罢了,前来长安,至少不用担心朝不保夕。”
几个年纪较轻的官员,包括韩瑞,没有多少触动,但是年长几岁的,比例上官仪等人,却纷纷赞同点头,感慨万端,隋末诸侯征战的时候,尽管他们年纪不大,但是已经到了记事的年龄阶段,运气不好的,甚至亲身经历了悲惨的事情,自然有些感同身受。
气氛有些低落,众人沉默不语,来到醉月阁,情况才有所好转,见到他们到来,早已经在此等候的新科进士,纷纷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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