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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年便是在此起步识字、听讲,从学童坐至nV徒,至今仍记得当年春初的某日,有一位新任教习以《大学章句》授课,衣袂翩翩,声音沉稳而清朗
「沈先生……」
她低声喃喃,语未竟,便见远方花廊之下,有一人手持竹帚,正静静扫落叶。
他穿着一件素青短衫,动作不急,额角微汗,抬首时似有所觉,视线恰与她交会。
「秋凝?」那声音微带惊异,却无法隐去温柔。
她站定,双手抱拳,语气淡淡道:「沈先生安好。」
沈宴微怔,然後笑了,略略收起扫帚,拱手作揖:「秋凝,你回来了。」
这一声,不再是昔日师生间的疏礼,不似朋友间的寒暄,更不如官民间的敬称,而是……藏了些什麽似的。
闻秋凝随他进了偏厅。这是沈宴往日授课的讲堂之一,如今书桌上仍堆着《礼记》《春秋左传》等等,墙角多了些竹篓与纸张,看来他仍时常留在书院做些抄录。
「你还常来此处?」她问。
「书院虽改制,但院长宽仁,允我偶尔前来。左右家中闲来无事,倒也清静。」他语气平淡,却还是难掩其中的落寞。
闻秋凝垂眼,指尖在袍袖边缘轻轻一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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