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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息几乎要冲破屏幕,满溢的兴奋和迫切让温念屿无法招架,却也被这GU热情感染。敲定时间的过程快如闪电,如同被浪头推着向前,最终落脚在三天後的周五下午三点。
很快到了周五。午後的yAn光带着慵懒的暖意,透过梧桐树新绿的叶隙洒落,在柏油路上投下细碎的金斑。咖啡厅的招牌是清爽的蓝白条纹,嵌在一栋欧风老建筑的转角。
顶楼的小工作间里,温念屿站在唯一那面落地的窄镜前。他深x1一口气,像套上一件无形的盔甲,准备踏入一片对社恐分子而言充满未知数的地方。
同一时间,城市另一边的公寓里,氛围却截然不同。
「我、我、我真的不行了啦!」裴昕宁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从紧闭的房门缝隙里钻出来,汹涌澎湃的焦虑如同实质的浪cHa0,几乎要拍打出来。
她焦躁地在房间里绕着圈,脚步细碎而凌乱,从梳妆台到全身镜前短短几米的距离,已经被她重复踩踏了无数次。
镜子里映出的nV孩,穿着一条特意挑选过的、缀有柔软蕾丝边的浅蓝连身裙,袖口和领口系着小巧的白sE蝴蝶结。发丝已经梳得一丝不苟,柔顺地贴在脸颊两侧,显出刻意维持的JiNg致感。
然而,JiNg心涂抹的暖橘sE腮红也压不住她脸上过度分泌的细密汗水造成的微泛油光,JiNg心描绘的眼线边缘,隐约能看到被指尖无意擦过的、晕开的一小点痕迹:那是不知第几次因为情绪震荡而抬手抹去溢出眼角的泪光时不小心蹭到的证据。
「心脏跳得像要从嘴巴里飞出去!」她猛地拉开房门,冲向客厅,像寻求浮木的溺水者般扑向刚结束一通医院紧急谘询、正打算喝杯水缓缓的裴昭彦。
「哥,救命!我这样真的可以吗?」声音尖锐,带着哭腔,「念屿老师会不会觉得我裙子太幼稚?粉底会不会太白像艺妓?说话会不会结巴让他觉得我是白痴?」
裴昭彦握着玻璃杯的手纹丝不动。他将水杯放在台面上,金属杯底碰到流理台发出清脆的「叩」声。镜片後的视线如JiNg准的探针扫过妹妹过度用力的妆容、泄露着惊惶的眼瞳、以及裙摆上紧张抓握留下的细小皱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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