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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老太太面无表情的移过目光,斜着注视着她。
沈题依旧保持着微笑,半晌顿了顿,试探性的道:“那……节哀?”
“好笑吗?”樊老太太心平气和的说。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沈题被她平静的语气瘆的有点发毛,火速开口道歉。
“年轻人,你和你们那位李总,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坐稳安家这么多年,靠的全是傅云在外面的那点风流债?”
或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樊老太太的眼睛里不太常有情绪,那双苍老而略泛黄的瞳孔里,冰冷而古井无波的时候占了大多数,她此刻就这么静静的凝视着医生。
然后从昏黄的眼睛里,滚出了一滴泪珠,沿着沧桑倦怠的面庞顺滑而下,最后隐没在皱纹里。
沈题心里七上八下的打鼓,直觉不妙。
下一秒她瞳孔紧缩,闪电般的朝右一闪,空气中震慑出一道看不见的气浪,瞬间将沈题逼的连退几步,单膝跪地抵御压力的片刻之间,她从口袋掏出手术刀自上而下横劈划过——
只听“咣当!”一声,手术刀在空中裂开,碎成两半。
樊老太太动了动手指,掌心中气流渐渐旋转,沈题几乎能看见其中被高速气浪裹挟而起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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