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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元驹一边坐在车上翻现场情况和医护人员名单,一边心不在焉的问成纱:“你临走前去410看情况了吗?”
“去了。”成纱最后调整了一下防护装备:“人去楼空,连门锁都落灰了。”
“什么玩意儿!”冯元驹恼怒道:“傅云生前待他们不薄吧,他这才走几天,尸体都还没找到,这就树倒猢狲散了?!”
成纱叹了口气:“管好咱们自己吧,还嫌工作不够多似的。”
车队一路行驶过雪山坎坷泥泞的公路,最后在最边缘的小村庄前停下来,早有村长带着书记零零散散几个人等在门口了。
“是政府的同志吧!哎哟可算把你们给盼来了,快请进——”
冯元驹率先跳下车,抬手一挥:“不搞那些虚的,先带我们进去看看情况。”
村长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讪讪的又收回来:“是,是。”
成纱和冯元驹两个组长严严实实的包好了防护服,让各自组员留守车内,然后跟着村长进了第一户人家。
进门时扑面而来的灰尘和干草气息,土炕上横躺着一具——对不起只能用一具来形容。
一具七零八落的身体,骨肉和血泥攀附在伶仃的骨架上,大簇大簇的眼球从中长出来,布满血丝挣扎密集场所簇拥在那人肌肤的每一寸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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