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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时越漠然的低头扫了他一眼,起身后退一步,大步离开了墓园。
几件衣服而已,这才不算什么傅云的埋骨之地,若是沈题计划失败,真要开除他,他就在雪山下置办个小屋,一辈子守着那里,日日淋雪,也算今朝白头了。
话说冯元驹一直到深夜才回到总部,他在自己办公室里处理了一下伤口,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也实在没什么心力和陈时越计较。
直到他进卫生间收拾收拾洗漱的时候,无意间撸起袖子,然后发现自己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愈合如初了。
连一点眼球疤痕的影子都找不到。
冯元驹猛然想起刚才墓地上陈时越揍他的那几拳,不由得失笑出声,暗骂一句拧了吧唧的小兔崽子。
陈时越在宿舍门口安静的坐了一夜。
他想揍冯元驹给傅云出气是真的,多事之秋不想冯元驹真死了,也是真的。
他烦躁的点起烟,看着巍峨山脉,任由辛辣的气息席卷整个胸腔,对面半山腰处的寺庙点起灯火,飘飘渺渺的摇曳在山风里,那是他曾和傅云去祈福的地方。
光影暖黄,看的人心底泛起柔情的涟漪。
自雪山炼狱中回来之后,陈时越第一次有了想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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