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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连连应声:“好嘞。”
两人围着棺材转了一圈,傅云在陈老太爷的遗像前站定了脚步,然后伸手一捻案上的香灰,仔细在指尖碾磨了几下。
四叔神情紧张的看着他的神色。
半晌,傅云轻轻一点头:“没事,今晚都回去睡吧,我在灵堂看着就好。”
四叔大喜,像是松了一口气:“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先生,这是我侄子。”四叔把陈时越拽到傅云眼前,殷勤道:“今晚他也跟着守灵,您不嫌弃的话跟他挤挤,晚上也好有个伴。”
傅云把陈时越看了一眼,简短道:“我都行。”
天色渐晚,院子里前来吊唁的人陆陆续续都走完了,只剩下陈时越和傅云留在灵堂里。
周遭光线昏暗,风声呼啸,袭卷过猎猎白幡,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陈老太爷据说年轻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家底的,不知怎的到了晚年穷的叮当响,偌大个院子,门前立了一棵芭蕉树,树旁一口水井,其余再没有别的物件了。
树影婆娑,远远看过去好像幢幢鬼影,在凄风中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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