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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整条街的情况都十分诡异。
以中间地带为分界线,一侧是白幡高扬纸钱飞舞,丧事唢呐齐鸣锣鼓喧天,棺材被车队和丧仪队围在正中,队列中人披麻戴孝,神情悲怆肃穆。
另一侧是整整齐齐一排漆黑锃亮的豪车,车灯和车头上都扎着鲜艳至极的大红礼花,为首的那车身上贴着两个喜字,看上去红火而喜庆。
一家喜事,一家丧事。
此时正正好一起挤在小镇上狭窄的马路上,谁也不让谁过。
“呸!晦气东西!老子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活人给死人让路的道理!”婚车上下来的那男人朝地上唾了一口唾沫,恶狠狠的瞪过来。
傅云不悦的眯起眼睛,不待他说话,身后一个年轻人一个箭步冲上去,大骂一声:“你他奶奶的,今天你还就得给死人让路了!”
陈时越一惊:“陈朗!回来!”
陈朗扑过去,瞬间和对面的男人扭打起来,陈家这一脉的小辈都生的好,陈朗仗着身量高,大一把将那男人掼到地上。
那男的跌跌撞撞爬起来挥拳而上,被陈朗一掌接住,又跌了回去。
陈时越上前把他一拽,低声喝道:“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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