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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清明了,你跟我一起,去给你外公和你爸上个坟。”樊老太太道:“婚宴快开始了,走吧。”
“当初为什么选我帮你呢?”傅云忽然低声问道:“还是因为我是傅自明的儿子吗?”
樊老太太动作微微一滞,然后微笑起来:“时过境迁了,说这些没意思。”
“而且不用装的你们多父子情深一样,你敢说你每个月蛊毒发作,这么多年夜深人静疼的生不如死的时候,没有恨过他吗?”
“你妈和傅自明结婚的那两年,我在安家过的非常不好,很大一部分都是傅自明的原因,他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卷走了你大姑奶和二姑奶的大笔资金,安家的亲戚对他本来就怨气深重,在家里就全发在了我身上。”樊老太太平静道。
“你是傅自明的儿子,你不受他们待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这点我们祖孙俩都应该有自知之明。”
而她的脸上不见丝毫愠怒,仿佛这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人的一辈子那么长,要是所有事情都要追问个为什么,每个旧事都要找个了结,眼前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傅云点点头,不欲再接话了。
“让门口那个等你的小朋友进来吧,他已经在门口听我们说话听了半个小时了。”樊老太太道。
“我以前总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但是有时候一个人心里藏了那么多事,身边却连一个能听你说话的人都没有,也是挺难熬的,让他听听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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