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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百仁抚摸着下巴,默默的坐在大帐内,听着外界吵闹逐渐停息,方才站起身走出大帐,看着面带愤怒之色的一群监工、官差管事,手中拿出玉挫缓缓磨着指甲:“我知道你们之中肯定有内奸,有盗贼的同党。”
张百仁话语落下,人群中一片骚动。
“想想你们家中的老小、妻儿,人赚钱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活着?人若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张百仁嘴角翘起,看也不看众人,只是不紧不慢的磨着指甲:“大家能混个一官半职,都不是蠢笨的人,难道等你们死后要别人睡你们老婆打你们娃!”
张百仁话语落下,人群中一阵骚动。
“今个若是找不出内奸,我宁可背上大恶人的名号,也要将你们全部斩杀此地,为那枉死的几万役夫陪葬!”张百仁抬起头,目光犹若刀子一般划过众人面孔:“我只问你们一遍,你们中那个杀的役夫最多,只要你们指认出来,我便放过剩下的人。”
人群骚动,你看我我看你,眼中满是忌惮。
左丘无忌在一边是时候来了一句:“你们若是不开口,那所有人都要死,若是开口,大人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至于说事后被人报复,你们还是想想怎么度过眼下难关,活着出去才能谈事后。”
“大人,你这不合规矩!”有一位胡子发白的运河官员站了出来。
“规矩?你告诉我什么是规矩?”张百仁面无表情的看着男子。
男子闻言缩了缩脑袋,犹自硬着头皮道:“大人就算发现运河役夫有问题,也不应该私下斩杀,理应上报刑部,由刑部审批……。”
听着那官员啰里吧嗦的话,张百仁摆摆手,抽出了一边军机秘府侍卫腰间的长刀:“说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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