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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敢无视张百仁压力的,都已经死得骨头渣子都没了。
“走吧!”王通摆摆手。
“弟子!弟子……”七夕眼圈红了。
王通摇了摇头,转身离去,留下七夕跪倒在地,默然不语。
“师弟,唉……”颜路叹息一声。
七夕咬了咬牙,猛然站起身,身形踉跄着便往外走。
白鹭书院的寝室乃二人间,上方床铺隔丈许,用纱布隔开。
回到屋子,却见河鼓已经坐在那里,歪在床上看着书籍,摇头晃脑沉浸其中。
过了一会,河鼓方才察觉到不对劲,瞧着眼眶红肿,收拾衣衫的七夕,猛然坐起身:“贤弟怎么了?为何?为何如此???莫非是谁欺负你了?”
七夕眼中落泪,默然不语,过了一会才道:“李兄可曾有婚约?”
“我一放牛郎,家无一陇田,房子四面过风,若非贤弟接济,哪里有钱读书!”河鼓轻轻一叹,随即回过神来:“贤弟还不曾说,为何落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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