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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瑾最近很清闲啊。”
闻玉书笑了笑:“是,工部不忙,我也能歇一歇。”
老者稳如泰山地坐在太师椅上,面容儒雅:“偶尔歇一歇也好,就怕时间久了,便再没法靠近权力中心了。你为官这么多年,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拼出来的,何必弄到功亏一篑呢。”
他精明的眸深深地盯着温和斯文的男人,苍老的声音压低:
“你要记得,义父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
这话说的丝毫不避讳,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闻阁老留,还未走远的大臣们心里一惊,不太是滋味,在纷飞的白雪中回头,向屋内看去。
天上飘着鹅毛似的雪,老者坐在太师椅上,端着茶杯,一身绯色朝服的男人身长玉立地站在中间,荣辱不惊的拱手:
“修瑾多谢义父教诲。”
他拢了拢披风走出内阁,工部侍郎要跟着他,被他抬了一下手制止,独自离去。
冬天风大,冷的难挨,他刚走出去没多远,便在路边看见了撑着一把青色油纸伞的男人,挺拔的身躯,绯红的朝服,腰间坠着一枚质地上乘的玉佩,悠闲地赏着雪,即使不看脸也知道这人是谁。
江言卿离老远就看见了他,便撑着伞过来,给他打了一半,二人并肩往东华门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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