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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姐夫喝不下去了?用我给你叫120吗?”那小混蛋一手拎着酒杯,状似惊讶地笑。
聂明朗早早就脱了西装外套,里面衬衫的袖子挽上去一节,露出线条精壮的小手臂,在沙发内垂眸看着对方拎着装了半杯琥珀色液体的酒杯,凑到唇边,几下喝了个干净,把酒杯随意放在桌子上,磕出来的轻响让他心脏也跟着一跳。
他匆匆喝了几口冰冷的酒,试图压下心中的热意,但这不亚于饮鸩止渴,他表面淡定,笑起来:“不用,姐夫还没那么没用。”
二人较着劲又喝了一轮,聂明朗也没想到闻玉书酒量好成这样,有些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突然急忙忙地走到他身旁,先瞥一眼闻玉书,满头大汗地和聂明朗低声道:“聂总,酒吧老板给我发了信息,说咱们包厢有个闻先生叫了救护车在门口,都等了半天了,这人来人往的,大家都拍照当热闹瞧,你看,你看这……哎呀,你们一家人何必闹的这么难看呢是不是,不然您给聂太太打个电话,让她劝劝她弟弟?”
聂明朗听到后明显一愣,有些哑然,小疯子,这是真要把他喝进医院才肯罢休了?
他是有些醉了,从喉管到胃都是一片滚烫的,但还没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对面的单人沙发椅上,慢悠悠喝着酒的闻玉书看上去和他状态差不多,聂明朗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喝得过眼前的小疯子,不过就像那名老总说的,不至于,也没什么必要。
他放下酒杯,斟酌着给二人找台阶:“该回去了,玉书,今天先到这吧。”
不过闻玉书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对方挺拔的身体倚在酒红色的单人沙发椅中,牛仔裤包裹着的一双长腿散漫交叠,拎着半杯加了冰块的酒,轻歪一下脑袋,唇角漫着笑:
“姐夫放心,我和姐姐说过了,今天会晚点回去,让她好好睡个美容觉,不用等姐夫,也不用等我……姐夫不是喜欢来这里喝酒?我今天就陪你喝个开心,不醉不归。”
聂明朗无奈地叹了一声,好声好气的冲他示弱:“玉书,姐夫喝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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