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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醒的?”他冲沈题点点头,回身关上车门。
装甲车队一阵扬尘轰鸣,浩浩荡荡的从雪泥交织的地面上行驶而过,天地苍茫,尘埃落定。
“昨天晚上就有意识了。”沈题道:“但是还没法开口说话,你要审他的话,可能得再等几天。”
冯元驹没有意外,淡淡道:“行。”
沈题看上去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冯元驹转头问道。
“他从医院转出去之后,你会刑讯报复他以此泄愤吗?”沈题忍不住道:“如果是的话,能不能麻烦你稍微下手轻一点,我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
陈时越躺在担架上,闭着眼睛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冯元驹冷冰冰的朝他望了片刻,只见这青年死气沉沉,遍体鳞伤,活像个被拆了线的破布娃娃。
“我尽量。”
沈题叹了口气:“傅老板的事,倒也不是他造成的,生死有命,不必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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